疫情下的工人
最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:“人生幾年,疫情就占了3年”。
這些日子里,我們都將目光聚集在每日的確診病例上,以及什么時候解封的信息里。卻很少有人去關注平凡的打工人,他們遭此變故后都過著怎樣的生活?
真木網相繼走訪多位木材廠工人,為大家講述平凡打工人的辛酸與苦楚。

凌晨5點的太倉縣,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中。這時天還沒亮,黑漆漆的一片,40歲的老陳卻已經準點蹲守在路口。仔細看不難發現,除了老陳,這里還有幾十個人,打著手電筒,坐在這里似乎在等著什么。幾輛車駛來,下來幾個包工頭,大家一擁而上:“老板,要不要人?”、“老板、我能做!”......

是的,他們就是失去工作、每天出來打零工的平凡的打工人。疫情的來臨,讓他們所在的工廠關門了,他們的收入來源斷了,家庭沒錢養活,只能出來做“日結工”。
“以前我是給木材廠打工的,做了十幾年了,訂單多的時候一個月我能拿大幾千回家呢!“
“當時雖然累,但看見家里老婆孩子的生活水平好了,我就覺得累點也沒什么!”
“疫情來了之后,我打工的那個廠子停工了好久,好不容易開工了,卻接不到一個單子,基本是干一天歇三天,后面老板干不下去就關門了......”

疫情導致老陳所在的工廠直接關門,失去了經濟來源的老陳沒錢養活家庭。他不得已只能成為“日結工”中的一員。“像我這個年紀的人,上有老下有小,不打工真的不行??!家里人好久沒添新衣服了,肉都不敢買!”
老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中年人的無奈與辛酸,此刻都體現在了他身上。
小李是廣東本地人,他在一家比較小的木材加工廠上班,今年25歲,早早結婚的他已經和妻子育有兩個可愛的孩子。
小李是廣東本地人,他在一家比較小的木材加工廠上班,今年25歲,早早結婚的他已經和妻子育有兩個可愛的孩子。
他留著大多數廣東年輕打工人愛留的寸頭,喜歡背一個米色的斜挎帆布包,包體已經有所磨損,上面的圖案有些模糊不清了。
小李從18歲就出來做木工學徒,前前后后也干了8年了。疫情來臨后,他陸陸續續換了好幾個木材廠打工,今年年初進了現在這個比較小的廠子,賺的錢也大不如前。
“疫情嚴重的時候,我們廠不能開工,沒辦法,只能在家干坐著,其實心里比誰都急!”“結婚到現在,我沒帶她過過幾天好日子,她在家帶兩個孩子真的很不容易,我也沒什么錢可以孝敬父母,我真的覺得好難,我期望疫情趕緊過去......”小李的妻子沒有工作,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,在家照顧著兩個年紀還很小的孩子和公公婆婆,盡管已經很省了,但僅靠小李如今的微薄工資,根本支撐不起來,每個月都是入不敷出。
我們都期望疫情可以盡早結束,讓大家的生活都重新回歸正軌。
老紀是山東人,今年已經52歲了,兒女都大了不用他操心,但是他還有一個生病的妻子以及一對高齡的父母。本來疫情當前,一時無法開工,他是打算回家照顧父母的。
“我已經在岳母家待了10天了。我很想回家,我爸媽已經八十多歲了,有高血壓,他們需要燒火做飯,每次都是我在家把柴劈好?!?/span>“我想回去給他們砍點柴,但是回家的車都停了,我沒辦法,回不了?!?/span>
老紀急的團團轉,因為疫情停工,他也沒了經濟來源,他每天都盼著能夠趕緊解封,想出去工作。“她和我爸媽跟著我都沒享幾年福,好不容易孩子都養大了,想著我多掙點,帶他們去更好的醫院看病,但是現在...
小許今年20歲,高中畢業后一直外出打工,他是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木材廠工作的,本想著父母把自己養大終于可以幫他們分擔生活壓力,卻沒想到從他出來工作后,疫情斷斷續續,自己顧住自己都夠嗆。
“我父母今年快五十,我家里還有一個妹妹,出門之前就跟我爸媽說,以后妹妹上學的費用我也能出?!?/span>
“疫情反反復復的,平時開工掙得錢可能剛好夠自己沒活時候的花銷,父母擔心我,還非要給我打錢,有一次疫情嚴重,我們這里封了,工作也停了,我也沒來的及買什么,吃了三四天的饅頭蘸醬?!?/span>

小許說話的時候有點沮喪,大概是三天兩頭的停工讓他有些迷茫。
在向幾人詢問對未來的期望時,他們都異口同聲地回答:“希望疫情能夠快點過去?!?/strong>
這也是萬千中國人民的愿望。
當下,許多平凡偉大的打工人都過著難以想象的艱辛生活。給他們帶來收入來源的工廠停工了、倒閉了,他們的生活也就沒有了支撐。
許多木材廠因為沒單子、沒客戶、運輸受阻而不得已關門停工,工人的經濟來源也隨之斷了。也有部分木材廠及時尋求轉型,做起了線上的木材買賣。不再依靠著線下不穩定的那些客源,而是轉而投向線上推廣,開辟出了一條新出路。
